元非晚正守在球框附近,马上就看出萧欥球杆的落点有些许偏差。她双腿一夹马肚,便侧过去好几步,球杆恰恰好拦在木球的来路上。
“呀,守住了!”
“大娘干得漂亮!”
这两个声音自然是水碧和谷蓝的。萧欥刚下场时,本来是四个人打。但奈何她们俩是纯正新手,根本就不可能跟得上元非晚和萧欥的速度和技巧,便不再碍手碍脚,一人抓着一匹马的缰绳在边上看热闹——
当然了,看的是萧欥的热闹。对元非晚,那就变成脑残米分拉拉队了。
萧欥对此表示无奈,但他实际上也不真的介意。开玩笑,见识过军中打马球时围观众人的凶残劲儿——长矛与嘶吼齐飞,泥水共群殴一色——再对比这两个软妹子,情况已经不能更美妙了好吗!
当然,最美妙的还是和他打球的人!
便是戴了一顶轻纱帷帽,元非晚的眼力依旧十分敏锐。她这次不仅拦住了萧欥的球,还顺手又把球打到萧欥的马脚下。“芷溪谢郎君手下留情。”她翘起了嘴角。
这话无异于“你刚才没有尽力”。
萧欥摸了摸鼻子,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觉。他刚才突然想打喷嚏,手下的准头和力道才出了偏差,不过他也不想解释。因为他更关心的是——“我倒是觉得,娘子你也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