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箭射到膝盖,萧旦觉得他真心忍不住想吐血,并且肯定自己出来是个很不明智的选择——
大盛第一美人儿就这么被他弟娶走了,还是从他碗里娶走的,他怎么能不吐血?
“那真是极好的。”萧旦挤出个笑,看得出更勉强了,“那我就不耽误你的时辰了。”
萧欥本想和萧旦再磨叽几句,因为萧旦的表情实在很值回票价;然而,有这个美国功夫,他还不如早点把夫人娶回家!“那我就先走了,”他朝萧旦拱了拱手,语调依旧很愉快,“失陪。”
萧旦目送萧欥离开,心中咆哮,只想掀桌。特么地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他得催催李庭;再不动手的话,他们不被萧欥弄死、也得先被萧欥气死!
此时的泰王府里,萧旸的心情比萧旦好不了多少。但萧旦一半是自找的,一半是萧欥蓄意不给他说好话;而萧旸呢,应该说全都是自找的——
谁让他一直惦念着长安晚秋曲江池畔、而且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呢?
既然元非晚无意,他就该放弃,毕竟那事情时日久远、且元非晚年纪太小;而且他也成了家,甚至在元非晚回长安之前就定好了亲事,再想着些有的没的,对谁都不好。
可萧旸把自己关在屋里,借酒浇愁。
若是他病得再久一点就好了……若是元家不出事就好了……若是他先帮元光耀回长安就好了……
许许多多的若是在萧旸脑袋里打转,把他的思绪弄成了一团浆糊,气息翻涌。说实话,今天是个敏感的日子,若是不把自己灌醉,他真怕自己失去理智,做出诸如打劫萧欥婚车之类不可挽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