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回答不怎么出乎阴秋的意料之外。
毕竟,相比于承认自己之前就知道、事后还利诱别人顶罪,单纯的玩忽职守后果更小。而且刚才,鱼德威果断承认了自己的失误,没有继续否认下去,显然发现否认的话就会跳进了他特地为鱼家准备的大坑……
啧,若是连这点应变能力都没有,鱼德威也就不用做这个刑部尚书了!
然而,只要鱼德威承认自己玩忽职守、工作态度不端正,他就这么算了吗?
——那必须不能!
“哦?你这么说?”皇帝问,话尾语气还轻飘飘地扬上去一个台阶。“阴爱卿,把你的意思说给诸位听一听。”
“是,陛下。”阴秋立刻回道。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所以他马上就要求道:“陛下,请宣臣找到的两个人证,还有涉事的吐蕃舞女。”
鱼德威听得这个,身子又是一个不明显的哆嗦。他就知道!阴秋敢上那个折子,肯定已经找到了面上看得过去的证据!
“准了。”
于是再过一阵子,众臣就见到了阴秋口里的两个人证。一个看起来年纪很轻,长着一副见之即忘的普通面孔;另一个花白胡须一大把,背驼得几乎看不见脸了。
“陛下请看。这个年轻的,就是把信交给吐蕃舞女的人。”阴秋先介绍了这个。
皇帝没吭声,只注目着殿下的情形。
阴秋一看,就知道皇帝这是让自己审给他看的意思。“当着陛下的面,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