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溪……芷溪……”
头一回听清时,花凌容手一抖,差点把装着解酒汤的碗扣到长榻上去——
元非晚,又是元非晚!这女人到底给她夫君吃了什么迷魂药,以至于他连做梦都在叫她的名字?
一次愤怒,两次出离愤怒,三次、四次,连生气都没力气了……次数越来越多,花凌容也就越来越麻木。就比如说现在,她一边给萧旸擦掉额上的虚汗,一边当真和他说起了话,虽然萧旸根本听不见。
“芷溪……你知……知道不……”萧旸脸色酡红,眼睛闭着,话都说不清,可还是没个停歇。
“不管她知不知道,她都很快要成为皇后了。”花凌容冷冷道,“若是你真的聪明,就该早点忘记她。”
萧旸已经醉死,可接下来的话还真像在回答她。“要是能……我也不……到现在……”
花凌容前后连起来猜测了下,觉得他的意思可能是想忘忘不了,不由更加心塞。
她知道她不如元非晚漂亮,不如元非晚聪明,家世能力之类也不行……可嫁给他的是她啊!他就不能把眼睛从别人家夫人身上剥下来么?她难道对他还不够好么?过日子最重要的难道不就是这个?
……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尽量珍惜眼前人,就有那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