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就和淬了毒的刀子一样,一把一把地扎进李安棋心底,刀刀见血,毫不留情。甚至,她都忍不住想——
这种破日子过下去,说不定她还不如被贬到幽州去的李安琴呢!为什么?为什么!
就在李安棋心中忿恨的时候,王真带着随身婢女进了大殿。她可是个货真价实的正妃,婚后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一群人立时围了上去,主动认识一下,再嘘长问短一回,可谓热闹之极。
孙华越和李安棋见得这一幕,顿时不平衡起来——
孙华越想的是,当年她扒上李安书大腿时,王真还听她的话;如今倒过来,她说话对方都未必有时间听!不对,别说说话,对方要是愿意搭理她,她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而李安棋呢,心里更难受一些。虽然孙华越和王真当年都站李安书那边、和她没有什么亲近的地方,但好歹她们见到她还是要恭恭敬敬的。现在倒好,王真直接越过她,不仅是王妃,还是皇后的闺中密友,身份比她高了好几个档次!
这些不平衡持续的时间是如此久,以至于连最后出面的元非晚都注意到了。她眉毛一弯,唇边立时浮出一个笑容来。“本宫来晚了,叫诸位好等,真是不好意思。”
众女眷本就等着分量最重的皇后和南宫大长公主出场,在通报后,也早就规规矩矩地跪好了。此时一听元非晚的说辞,各个都不敢抬头:“臣妾惶恐……臣妾等也是刚到。”
“都起来吧。”元非晚心情极好,语气也轻快很多。“今日中秋,咱们难得一聚,多亏了皇姑的一应安排。”
“娘娘愿意亲自驾临,才是大长公主府的福气。”萧清彤笑着接过去。
众女自然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称赞。等差不多,元非晚便吩咐道:“都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