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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季衡看着这一场闹剧,杨钦济被拦住之后,杨钦渊黑着脸教训杨钦济,照说,杨钦渊只是庶子,杨钦济是嫡子,杨钦渊虽然是兄长,也不该有这样权利教训弟弟，季衡想,这有可能是吴王王府兄弟情谊深厚,嫡庶关系并没有兄弟情谊来得重；也有可能是吴王正妃过世，一直是侧妃掌管吴王内宅,侧妃要是对杨钦济很好，杨钦济又知道感恩话，这种情况也可能出现；当然，还有就是，如果吴王非常仰仗二儿子杨钦渊，让他家中地位很高，杨钦济从小就不得不听从二哥话，此时这样被杨钦渊教训着还不敢回嘴，也是可能……

季衡站外围看着，并没有上前去，而且许七郎也分清了轻重，没有凑上前去。这毕竟是杨家同赵家家事，他们只是外人，实不好去凑热闹。

不仅他们，连李二公子和他小舅子也没有上前，只是站远处，露出一脸担心，也不知是真担心，还是假担心。

杨钦渊开始教训杨钦济声音还很大，后来就变得很小了，外人根本听不到两人说什么，后杨钦济居然服了软。

杨钦渊说，“去同你姐夫致歉。”

杨钦济还是没乐意，抿着唇，说，“孤不会去。”

赵致礼也并没有要杨钦济道歉，只是说，“算了吧。四殿下年岁小，行事冲动，也是所难免。”

这话又要惹起杨钦济煞气，好杨钦渊用眼神震慑住了弟弟。

后这一场聚会不欢而散，惨是小灵仙，杨钦济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是手劲儿实不小，小灵仙脸保养得好，太嫩，被打了很就红肿起来。

季衡和许七郎后并没有跟着杨钦渊他们去红袖苑，而是早早回家了。

赵致礼同杨钦渊有话说，就跟着一起过去了，所以将小灵仙交给季衡，让他送小灵仙一同回去。

其实赵致礼带着不少仆人来，又有马车，让一辆马车送小灵仙回去就行了，这样特地将他交给季衡，大约是怕杨钦济半路出什么幺蛾子对付小灵仙，杨钦济是郡王，小灵仙可拿他没办法，唯有季衡还能对付杨钦济。

小灵仙同季衡许七郎一起下了山，上了季衡马车，季衡马车是许氏专门为他订制，比季大人马车还好，里面空间宽敞，还有不少抽屉，放着很多用品，马车上铺着厚厚茵席，又有暖手炉，坐进去就十分温暖。

小灵仙脸上只是稍稍抹了药，红肿并没有完全消。

季衡从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一盒药膏递给他，说，“灵公子，这药用来消肿祛瘀很好，你要是不嫌弃，请拿回去用吧。”

小灵仙是京中第一青衣，受达官贵人追捧，身价非常高，一盒药，他是不放眼里，但是他还是接到了手里，致谢道，“多谢季公子。”

虽然挨了打，小灵仙既没有哭啼，也没有一点抱怨，依然保持着他平和又温情风度，即使一边脸肿了，他也处处十分自然，这份沉稳气度，就实难得。难怪才十来岁，就已经有如此成就。

小灵仙道了谢之后，又说，“让赵世子同郡王殿下闹了矛盾，我真是惭愧。说起来，我同赵世子之间，其实只是好友，并没有大家胡乱猜测那些关系。世子殿下为人赤诚爽朗，身份尊贵，自然也爱惜羽毛，并不是轻狂之辈，郡王殿下话，实不然。”

季衡不知道赵致礼同小灵仙是否有什么实质关系，而且也并不是很意，嘴里却很同情小灵仙地说，“人生难得遇一知己，世人以己龌蹉之心度人，实为他们自己问题。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乎那些人话，实没有必要。”

季衡这种话，比什么话都能安慰人，小灵仙笑了笑，说，“难怪赵世子说季公子您是通透之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季衡倒有些腼腆起来，说，“赵世子心胸宽阔，为人直爽，也是作为好友上上之选。”

小灵仙已经十七岁了，比起只有十一岁季衡，要大不少，他心里，其实季衡还是等同于小孩子，他就笑说，“季公子心里，作为好友人，也是要分出上下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