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钦桉没有提醒杨奉钧应当注意对季衡这个人物多些小心和尊敬,只是转移话题说起别事情来了。
皇帝很到了正殿大门口,看到季衡恭恭敬敬站门口,这些日子堆积起思念本来只是皇帝心里慢慢地煎熬着,而这时候,却是突然猛烈地沸腾喷发了出来,他飞地走上前去,几乎是要一把抱住季衡,将他箍到自己雪柔里,但是,他只能生生地忍住,只是扶住了他肩膀,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身体好些了吗,可算是回来了,怎么不进去等,站这里,要是又晕倒了可怎么办。”
季衡身体还是不好,不过站这么一会儿倒不至于晕倒,他笑了一笑,说,“皇上,我回来了,昨儿下午到,想着您早上有事情忙,就晚一些再来见您了。”
皇帝握着他手,目光几乎不愿意从他脸上转开,季衡因为生病清瘦了些,只显得眼睛大,黑鸦鸦两扇眼睫毛,轻轻一颤,就能皇帝心尖上扇出一阵飓风来。
他微笑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拉着他进殿里去。
暖阁里榻上坐下了,他几乎是要揽着季衡身子,问道,“怎么这次养病这么久,朕真是担心你,你这是怎么了?太医给你看病来回报说,你是从娘胎里带弱症,而且体内寒毒热症并存,一时半会儿没法好,以前时候,并不见你怎么样,怎么这两年就总生病。”
柳升亲自端了参茶进来,宫侍又送了点心,然后才退下了。
季衡端着茶水喝,才慢慢回答,“只是出生时先天不足,这两年发作了而已,等过了这个时候,就会好了,皇上不用担心。”
皇帝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季衡了,想得心肝都发疼了,听季衡这么轻描淡写,他就很不高兴,将季衡手里杯子往小桌上放了,直接伸手捧住了他脸,目光从他脸上仔细地逡巡,他很渴望亲吻他,拥抱他,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他心里百感交集,复杂难言,终只是说道,“朕一直担心你呀,你要是出了事,朕会很难受。”
季衡知道他说是真心话,就道:“皇上,微臣明白,所以微臣一直好好养病,就是想着早点回来见你。”
皇帝笑了一下,“你要是想着早点回来见朕,你会现才回京来吗,这早就凉下来了。你真是没良心,都不去想朕会想你。”
季衡一向知道皇帝说起肉麻话来那是一套一套,但现还是有些受不住皇帝这样亲昵,就轻轻咳了一声,挣脱了皇帝束缚,道,“微臣外面站得久了,口渴得很。”
皇帝赶紧将茶水又给他,看水凉一些了,就又把自己那一杯也拿着给季衡喝。
皇帝是不愿意和季衡谈论政事,觉得那会让季衡思来想去,说不得季衡身体就又差了,所以他就拿出季衡写给自己信,每张信纸后面都画着简笔画,这每每让皇帝看得心花怒放,当做绝世宝贝珍藏。
皇帝捧着一张纸给季衡看,“这张上面是什么,朕还真没看懂。”
季衡一看,不由不自起来,道,“西山上鸟雀甚多,我时常睡午觉起来,衣裳上都可能落了鸟粪便,这是写给你信,放着没有及时装,就被鸟拉了粪便,我用巾帕擦了没擦干净而已。”
皇帝怔了一下,别人这么做算是罪该万死事情,季衡这么说,他听了却是乐得哈哈笑起来,说:“朕还以为又是什么图呢?”
季衡也笑,“这一张没有画。”
皇帝搂着季衡,几乎将嘴要贴到他脸上去,季衡又不自地避了避。
皇帝发现了他抗拒,只好不落痕迹地放开了他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季衡不会变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