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愚还是摇头,这会儿他干脆一个字都不吭了。
朕真想拿个什么东西来撬开那张蚌壳嘴。真是长能耐了,敢和朕玩沉默是金?他要是老实交代,一两句便罢了;可他躲躲闪闪,朕就偏要挖根究底!
尚书令谢镜愚肯定是想做的,倒不是因为最位高权重,而是因为这个位置才能最好地施展他的才干和抱负。那他能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尚书令要钱有钱要权有权,除了可能会忙得脚不沾地……
朕忽而想起谢镜愚那日推脱永济渠之事的样子。当时朕就觉得他像是有话没说,但酒喝多了犯困,故而没有多问。“谢凤阁,朕问你,你想调尚书省还是不想?”
这显然问到了点子上,因为谢镜愚浑身一震。好半天,他才涩声道:“想,又不想。”
朕本来还为他终于有反应而欣慰,但这回答……“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却……”朕简直恨铁不成钢,想说你又辜负朕的厚望。
不对,“又”?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朕想起来了。朕上次说的是,“你就这样回报朕的苦心?”而这次……朕闭了闭眼睛。“还和朕有关系?”
谢镜愚嘴唇轻轻蠕动了下,但是没有声音。而后他转过脸,又垂下了脑袋。
朕不知道他到底从调令联想到了哪里,朕更关心结果。“朕再问你,你之前对朕的保证还算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