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镜愚好似有些惊讶,也好似不太惊讶。“陛下所言极是,臣只是突然异想天开。”
虽然他应得没有一丝不情愿,但朕还是怕他惦记着。“你答应过朕什么,忘记了?还有,”朕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若你亲自去,朕是要分心的。届时若朕指挥失力,那便都是你的罪过!”
最后一句可谓色厉内荏,朕自己都能察觉。谢镜愚肯定也发现了,因为他面上浮出了清浅的笑意。“陛下,您……”
“镜愚,我不准你去。”朕第三次强调。
称呼转换只是朕灵机一动,但谢镜愚像是受了极大的震动。他一瞬不瞬地望着朕,漆黑的眼珠在深夜的衬托下却更显明亮。半晌之后,他轻而郑重地保证:“出发之前我就说过,只要我在你身侧,自不会让你伤一根毫毛——阿潜,我说到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虽说打仗不能谈恋爱【x
第43章
朕长到二十三岁, 第一次被人叫阿潜。皇帝的名字要避讳,兄弟之间以排行相称, 而从父皇、母后到阿姊私底下都只叫朕小名。除了有种仿佛是别人的不适应感, 谢镜愚的保证可谓甜蜜。
这确实让朕安然入睡、还做了个不可言说的美梦,然而——
朕长到二十三岁,同样第一次被乱哄哄的人声吵醒。瞧着窗外曦光微亮, 朕便坐起身,问守夜侍卫:“外面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