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匆忙开口,急欲挽回一点什么。
但周潜立刻做出了一个停止的唇形。我只能闭嘴,看着他维持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脸色,又假装不经意地收回手。“没事,够了。”他说,声音听起来已经恢复了一贯的镇定,好似我的心脏抽疼完全没有必要,“不用再说下去,今天就这样吧。”
……什么叫“今天就这样吧”?
我刚想反对,周潜已经迈开腿,目标显而易见是门。可我要是让他这么走掉,我这辈子也就不用过了!当他越过我身侧的时候,手臂毫无疑问地被蓄势待发的我抓住了。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触之冰凉,似乎还在发抖……
冰凉?发抖?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不由自主地用了点力。但周潜不买账,反手就要抽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和他这样的神射手比膂力胜算不大。趁他还没用上全力,我使劲一拉,将人带到怀里——
错不了,他身躯僵硬,皮肤上微小的战栗一阵接一阵,还在无声地挣扎。
“别动,陛下。”我死死地扣着他的腰。
“放开我。”周潜这么回答,似乎真有点生气了。
就算我没处理过此类状况,可显而易见,这时候最错误的选择就是放手。“陛下,”我放软声音,“是我说错了话。”
但这只让周潜静止了一瞬,而后又试图推开我。意识到他真动了怒,我给自己两个耳刮子的心都有了。就在此时,我眼前又晃过他之前的反应。像是认命的头痛,微不可察的歉意……
等等?认命?歉意?
我突然间醍醐灌顶。“陛下,”我飞快地问,“直到现在你才愿意见我,莫不是也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