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都被慕之见领了出去,屋子里安静下来,慕之遥问道:“爹怎样?”
“郁结攻心,吐了血就好了,不碍事。”慕绾绾已经起身去配药,一边写一边说:“不过他身体里有很多旧疾压着,会诱发,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得多费心。”
慕之遥闻言,咧开唇角无声嘲讽的笑起来。
在北地那种地方,他们又是被流放的奴役,能活下来就不错,落下疾病是不可避免的。
慕绾绾写了几笔,忽听他没了声音,抬起头来看着他:“我方才给他把脉,他身体里寒气很重,风湿入骨;另外还有腰上的毛病,脾胃不佳又肺火盈天,还有伤势感染,你们在北地的日子不好过,对吗?”
慕之遥嗯了一声,显然不欲多说。
他接了慕绾绾写的房子,嘱咐两人在此稍坐片刻,又跑到门口喊了个青年人进来,自己则去抓药。
慕之遥一走,慕绾绾夫妻跟新来的小伙子没有话说,瞅着应该是慕家哪个旁支的血脉,慕绾绾不认识,索性起身告辞。
那青年很是惶恐:“你们还是别走,好么,二叔一会儿醒来看见你们应该会高兴。”
福宝抓着慕绾绾的手,一会儿看看几人一会儿看看躺着的慕青易,他还不知道该喊慕青易叫什么,一双眼睛咕噜噜的转,眨巴的看着自己的爹娘:“爹,娘,那个老爷爷怎么吐血了,看着好可怜。阿爷就不吐血,阿爷身体比他好!”
“那不是老爷爷,那是你外公。”乔明渊纠正他。
福宝很顺从:“外公。”
慕青易正巧在这时睁开眼睛,听得这一声外公,几乎是感动得老泪纵横,撑着病体都要爬起来:“好孩子,到外公这里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