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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是如此,又不单单是她,这些回答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只能抱着乔明丽,一遍遍的宽慰她:“明丽,这不是你的错,如果这些都有错的话,那也是这个世道的错,你明白吗?”

乔明丽不明白。

她伤心得过了头,从街上看到那一幕到现在,心口像是被什么堵着,一直以来坚信的东西在心底无声的崩塌。她从前很相信鸣回,相信总有一天他能给自己承诺过的一切。可现在看来,不管是怎样的神情,仿佛都比不上皇权来得重要。

二哥不是说了吗?生在皇家,天生对权力有一种非凡的渴望,也许鸣回也不例外。

她忽然觉得,跟鸣回比起来,那个什么都没有,却一直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的齐星裕似乎真的不错。从过年的时候送别他后,她反而会总想起齐星裕来。

这三个月来鸣回对她不闻不问,齐星裕却处处都关心他,天冷了担心她没衣服穿,天热了关心她会中暑,前段时间他从边疆寄过来十两银子,说是在军队上发的饷银。她才知道当初一别,那人不声不响的去从了军。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从前她的执念在鸣回身上,如今竟觉得痴心给错了人!

乔明丽回头想起当初二哥二嫂跟自己说的话,再想起乔明渊对齐星裕的另眼相待,她第一次觉得,或许自己一意孤行是真的没有一个好结果。

心,动摇了。

人心就是这样奇怪,一旦开始动摇,就会往不可预知的方向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