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乔明渊站了出来:“陛下,臣或许知道一些。”
“乔爱卿你说。”天启帝见他站了出来就知道事情不简单,都是他的心腹,他问话的时候是直言不讳。
乔明渊道:“陛下可知道咱们大盛有多少良田?”
“户部上一次统查的时候得出的结果不算详尽,但七百万亩是有的。”天启帝说。
乔明渊又问:“那陛下可知道,这么多的良田中真正挂在纳税人头上的有多少?”
天启帝摇头。
乔明渊笑道:“陛下,当年臣还是个小子的时候,在乡下参加院试,院试过了之后做秀才,按照朝廷律法,秀才可以免交一定面额的田税,当时臣记得很清楚,做秀才可以免二十亩的田税。臣名下没有那么多田产,不过家里人多,加起来还是能凑个二十亩,因此就免了。等臣考上了举人,那面积就更大了,按照朝廷的律法一个举人可以免交这么多租子。”
他伸出手比了个五。
天启帝瞪圆了眼睛:“五百亩?”
“不错。”乔明渊点头:“一个举人可以免交田税五百亩,臣所在的下河村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子,我们乔姓一族的人加起来,良田不过二百多亩,臣考中了秀才之后,乔家族长拿了不少地契来交给臣,希望将这些田地挂靠在臣的名下,由此可以免交田税。朝廷征收田税是收四成,挂靠举人名下之后,向举人老爷交两成的租子。”
谢允不是从乡下一步步走来的,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些,听了乔明渊这些话整个人都懵了,像在听天书。
天启帝也很蒙。
他自己暗暗算了一笔账,对于农户们来说,每年能少交两成税是不少,但朝廷的损失是四成啊!
一个农户少四成,一百个一千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