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二急得跳起来:“爹,有话好好说,你干嘛打人?”
于氏则上前来,掏了手绢给乔明渊擦脸,满脸都是心疼:“出血了,怕是嘴巴里裂开了,明渊,还能说话不?”
乔老三坐在轮椅上,不太好动,见状险些从轮椅上跌倒。
还是乔老四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扶住了,才免得他摔在地上。
“阿爷何出此言?”乔明渊推开于氏的手,腰杆挺得笔直:“我是犯了什么法,还是做了什么违背了家训的事?”
乔老爷子气得浑身都在抖,手指直接戳到乔明渊的脸上去:“你个孽障,瞒着大家到镇上去读书,好好的账房也不做,你当大家都不知道是不是?”
乔老大在一旁煽风点火:“明渊,你快跟你阿爷认错!那学馆去了几天了,跟人家好好说说,赶紧把束脩退回来!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这么大的事情不跟家里人商量,家里养你那么大,你可不能做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快点!”
“我委实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乔明渊薄唇紧抿,眼中露出一丝委屈之色:“鹤哥能去读,我为什么不能?就因为我去上了学馆,我就成了孽障了吗?大家都是爹生娘养的,都是乔家的子孙,鹤哥去上学全家人紧着他供,我去上学,没花公中一个铜板,如果这也是错的话,怕是走遍十里八村都没地方说理。”
“你这孩子!”乔老大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你这么就这么不懂事?家里不宽裕,哪能供两个?”
“我说了,我没花公中的钱。”乔明渊抬眼看他,眸色很冷。
李氏在一旁冷笑:“家里没分家,你的钱不也是公中的钱吗?”
“就是啊!”白氏在一旁帮腔:“你真要算那么清,是不是要把从小养你的银子也跟公中掰扯清楚,你算得起吗?”
“不孝!真是不孝!乔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乔老大怒道:“跟家里人掰扯这些,传出去你丢不丢人?乔家丢不丢人?”
乔老爷子冷笑:“我这把老脸还要,摊上你这种孙子,再过些时日就捡不起来了!”
得,一人一句,光是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乔明渊根本没有还嘴的余地,等众人一番数落,他才抬起头:“想要我退学是不可能的,如果阿爷和阿奶觉得我不孝顺,是个孽障,那就去族长那儿,开了宗祠,请了祖宗家法,如果族里人也觉得我做得不对,要打要罚我认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