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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将白族长要说的全给堵住了。

他本是想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没个吵吵闹闹,结果人的话占理,吵闹该有度,把人打成那样就说不过去。

他没见着乔松月,踮着脚尖往后看了看:“人没来?”

“昏迷不醒,白族长要是想看,明渊,”乔族长对身后跟着的一个小年轻喊了一声,“你带他们到家里去走一遭,看看那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不!”

上河村和下河村打交道几百年了,两位组长也是几十年的交情,听到乔族长这般说,白族长就觉得不好。

白安阳惹了大祸!

不过,到底是上河村的人,他作为白家的族长当然要护着自己的人,转念想了想,让两个族老带了两个妇人,要先去看看乔松月。乔家人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出,验伤,不见黄河不死心,他们是牵着骡车过来的,当即乔明渊驾车,带着人就往家里去。骡车脚程快,一来一回小半个时辰,那去看人的两个族老和妇人都黑着脸回来。

白旗夫妻带着白安阳也到了白族长家。

他们昨天没追到乔松月,惴惴不安了一晚上,又在乔家偷偷看了看,没见着什么大动静,还以为乔松月没跑回乔家,受了那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还抱着个孩子八成是死在荒郊野外了。这时节山里狼多,可能连尸骨都没有,几人盘算着等过阵子就说她带着慧慧到山里砍柴被狼叼走了。

怎料隔了一天,乔家人就声势浩大的来讨说法,孟氏一问,上河村里的人支支吾吾的没说清,只暗示他们,跟乔松月有关。

白族长让他们全家都来,族里的事,没人敢说不去,三人犯事的时候胆子大,这会儿反应过来才觉得后怕。

一路上,孟氏都在碎碎念:“乔松月不会是死了吧,安阳啊,杀人是犯法的,我们不会去蹲大牢吧!”

“哎哟,这天煞的!”

“怎么办,怎么办,我儿还那么小!”

白安阳全程阴着脸没吭声,瘦得脱形的身体蹦得紧紧的,眼中又露出了几分疯狂,他咳几声喘着气说:“怕什么,就是杀了人也是我杀的,跟你们没关系!”

到了白族长家里,早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白安阳对乔家的男人还是有点心理阴影的,乔松柏和乔松禄都是下手重的那种,他觉得自己肺都还疼。但他更怕的是那个小的,乔明渊,那小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下手和说话都恶毒。他扫了一圈,对上乔松柏和乔松禄喷火的眼睛,只缩了缩,没发现乔明渊在这里,他心里反而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