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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绾绾面皮发红,她又没考过科考,哪里知道这么多弯弯拐拐的门道,只听乔明渊说过,若第一场表现好,后面几场是可以不来的,她心疼乔明渊,自然盼着他第一场就过了,后面就不必再受苦,因此问题是无脑了一些,但全然没想到会引来这样的嘲讽,一时替乔明渊委屈,又觉得这些人过分,就算她说错了话,那也不必这般对他们。
她忍不住上前,正要开口讽刺回去,就被乔明渊拉了拉。
他并不生气,还含笑反问:“那我问问,入学长短又如何,学问高低,不在时间长短的吧。若是时间长就一定能取,那考场上怎么还会有那么多长辈在座?孔圣人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你们怎么就知道我不如你们,怎么就知道我考不中?”
此话一出,考生们皆愕然。
几人转念一想,是啊,入学短的学问不见得低,入学久的,学问不见得好,如果真的以时间长短来定夺,怎么还会有那么多青老年人来参加县试?
几人皆是羞愧,连连作揖,不吭声了。
头牌出来后,大家都不急着走,说白了,考场上谁还没三五个好友,他们都得等着。同时,也是想看看二牌、三牌出来的人是个什么水平,有什么相熟的没有。
只是对乔明渊说的话,倒不完全放在心上。
开什么玩笑,只考一场就取的虽说不是没有,但那对考官和考试之人的要求都很高,不是才华横溢的不能要,不是人品端正的不能要。同时,考官还要承担一定的风险,这里给了个头名,就得服众,否则到了院试那儿,被自己保送的人考不上什么好成绩,岂不是打了自己的颜面,承认自己一点欣赏水平都没有?
几乎是没有一个考官愿意去冒这个风险的。
大家都不当真,也就认真等着了。
乔松平免不得责怪乔明渊:“不会说话就少说话,喏,平白无故的惹人笑话。你才第一次下场,就敢说这种大话,瞧瞧,成了大家的笑柄了吧?”
原是第一次考啊!
有人又感叹。
乔明渊却看了他一眼,没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