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鹤还在那修文学馆上学?”乔松岳问。
乔明渊眼波微沉,点了点头。
乔松岳道:“修文学馆的束脩贵,名声都垮掉了,他怎么还去那,也不往明阳学馆那边走走?”
“不知道,许是因为我在明阳学馆,他不敢来。”乔明渊默了默,方说:“爹又不是不知道,他存着心跟我斗气呢。”
乔松岳便没再说。
他也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菩萨,想到大房曾经欺辱到慕绾绾头上来,他咽不下这口气,自然不会为了乔明鹤周旋。
守岁是无聊的,二房和四房的人呆了一会儿都到三房这边来聊天,打发无聊的时光。三房的院子不知不觉中成了乔家最大的一座,堂屋敞亮,灯点着,瓜子磕着,时光就没那么无聊。这边欢声笑语,没多久,乔老爷子和白氏也来了。
白氏坐下就问起他们在府城的生活来,话题便更多。
今年跟去年一样,白氏还给孙子孙女们包了红封,银钱不多,好在是心意,鸣回也得了,跟乔家的孩子们在院子里开心的玩耍。乡下的雪比城里的厚很多,几个孩子蹭着堂屋的光在门口堆碉堡,鸣回领头,像模像样的很有意思,几个孩子都围着他。
乔明丽在一边看,没怎么动手。
在府城没人拘着她,她能跟鸣回玩到一处,回到乡下就不成了,娘说她不小了,自古男女八岁不同席,她十三了,不能总跟鸣回混一块儿玩,免得旁人说闲话。
她眼神透着些羡慕,目光还带了几分怅然,不过暗夜里也没谁注意到。
倒是鸣回中途抬眼,瞧见了后小跑着过来,小声问道:“你不高兴?怎么不跟我一起玩?”
“也没有。”乔明丽绞着手帕,暗暗咬了咬唇,低声说:“只是娘说我大了,老是这样疯丫头般玩耍,让人看见了不好。”
“都是家里人,有什么不好的,谁又会出去乱说?”鸣回不以为意。
乔明丽细细偷看堂屋,仍旧不敢动。
鸣回就拉了她出来:“你不相信你爹娘,还是不信你四叔四娘,要不然就是不信绾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