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不成,只能看,不能带走。”
“大人,”乔明渊堆着满脸的笑,又塞过去一张:“我是第一次下场考会试,家住在广南省,下一次再来估摸着得好多年,来一趟路上要走三个月,实在是受够了这份苦,兴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京城。好歹是个纪念,我又没考中,等三日查卷期满,像我们这种考不上的试卷都要做销毁处理,大人不若卖个人情给我,我带回家去,不碍着谁。落第的试卷好几千份,少这么一两份,别人不会知道的。”
他一口一个大人,说的话讨喜,手里的银子足足一百两,实在极了。
那书吏简直被他说到了心坎里。
是啊,落第的试卷几千份,三日之后集中销毁,少了那么一两份有什么打紧?
“那好,你只能拿一份带走。”书吏松了口。
“我也想带走。”林西澜见银票好用,跟着也赶紧塞了一张五十两的。
一百五十两在手,书吏没啰嗦:“可以,说好了,这事儿不能给第五人知道。”
他还看向谢赟,指望他也要带走。
然而谢赟家贫,不如林西澜和乔明渊富裕,他囊中羞涩,给不起这五十两银子,遂只能无奈的放下朱卷和墨卷,摇了摇头。
有两份也足够。
乔明渊和林西澜拿了试卷,小心揣到怀里,三人没在文科馆里说话,急匆匆的往外走。
出了文科馆的门,便遇到温琦带了个书童进来。四人交错而过,温琦的目光落在乔明渊身上,蹙起眉头,觉得他有些面熟。但看他身穿素衣,想又觉得自己可能认错了。
乔明渊三人给他拱了拱手,彼此只当是来查卷的人,什么话都没有。
温琦到了文科馆,也找了方才那书吏。
他亮了腰牌,点了要查试卷,书吏不敢多言,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温琦不能跟他说自己要找谁的,就在一堆试卷里和书童默默翻找,几千份试卷找起来挺快,因都是按照户籍地堆放好的,很快就找完了一圈。温琦原本漫不经心,找完一圈下来冷汗都透了后背……
那试卷怎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