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来准备吗?”大纳言问。
“不需要,我已经将它带来了。”晴明说着,将手伸进了衣服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锦囊,“这是来自大唐的奇妙药草,或许对我们这次的作为有着非同一般的帮助。”
昌浩听从晴明的嘱咐,从侍女那里拿来了一个陶罐,从晴明的锦囊里拿出了一小捆儿褐色的草药,将它们点燃在了陶罐里,草药燃烧时升腾起淡蓝色的烟雾。
“昌浩,把这罐忘忧草放到门外。”晴明说。
“是,爷爷。”昌浩从容不迫的拉开纸门。
纸门外,夜陆生持刀而立,从容不迫对应对着七个女人的攻击,而那七个女人的身形都已经变成了鸟一样的东西;双臂冒出了拉拉喳喳的羽毛,后背躬了起来,脖子拉长弯曲,脸部拉长,鼻子和嘴化作了鸟喙一样的形状。
“那是什么?”大纳言惊慌的喊道。
“那是······鸬鹚啊!”夜陆生回答。
昌浩将陶罐放在了夜陆生脚下,忘忧草的青烟笼罩着小小的庭院,女人们在忘忧草的芳香中渐渐安静下来。
一个女子面对着藤屋的方向,面部恢复成美丽典雅的模样,她哀伤的看着藤屋里的男人:“我以为那种让我感动的情绪会蔓延在我们之间,没想到只有我一人为之恸然,大纳言大人啊。”
一个个光点从女人们身上漂浮起来,她们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女人们聚拢起来,面对着藤屋的大门。
“别这样,美丽的女士,”夜陆生道,“我想总会有人像欣赏鲜艳的花儿一样对美丽的女人为之痴迷,但花儿总是要扎根在泥土中才终得芬芳,若是在钦慕者的手中,再鲜艳的花儿也会枯萎凋零,回去吧,女士,花儿终将回到泥土之中。”
一个女人哀伤的说:“我曾经以为我们会维持着这样的感动,却将之藏在心底,我确实这样做了,但我并不知道您的心就像是堀川桥下的石头一样,冰冷而且坚硬。”
那些光点在空中盘旋良久,终于不知去向。藤屋小院中,七只鸬鹚在院子的花草中疯狂的乱窜,惊慌失措的鸬鹚发出刺耳的鸣叫声,像之前的女人在藤屋前尖叫,有着异曲同工的美妙。
“事情结束了?”大纳言惊魂未定的说。
“恐怕没有,”晴明说,“是谁将这些女子的生魂呼唤出来,并将她们附在鸬鹚身上,还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