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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发觉,郑拂虽然纤细却并不是过分骨感,反而有种骨肉匀亭的曼妙姿态。

眼神无意中略到少女背脊时,一抹淡黄的颜色顿时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有些新奇,柔嫩的黄色,像是颤颤的柳树新芽。

谢伽罗见那系带系在背上,目光不自觉沿着系带的方向延伸,停在手臂下,绣着鲤鱼的绸缎就包裹在前面,尾巴贴在肋骨上几寸的地方,像是朝他扬了扬。

待明白过来他看的是什么,谢伽罗脸色蓦地一变,欲盖弥彰一般,他的腿不受控制地越过郑拂的背后,径自来到她的面前。

郑拂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小阎王怎么突然变得一惊一乍的?

谢伽罗心虚地移开了目光,慢悠悠道:“我姐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那药对你身体好,你记得喝……”

“你是要监督我喝药吗?”郑拂有些懵懂地望着他,她又不是不喝,只是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难不成小阎王也把她当成爱耍小脾气的任性小孩子了么?

她一直盯着他,像是要看穿他在想什么。

又是这样望着他。

谢伽罗像是被她的目光烫到一般,语气硬邦邦的,仿佛万分不情愿,手却摁在了她纤薄的肩膀上,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势:“你坐下,我喂你。”

以往冷若冰霜的小阎王,搁在她肩膀上的手心竟然有些灼烫,郑拂一愣,旋即露出个灿烂的笑来,眼睛里的月色越发皎洁,“好啊。”

又在那样望他。

谢伽罗半垂着睫毛,心想,真该找个布条将她眼睛蒙住了,好让她别再这样看他。

可是,心里却是不可言说的满足与卑劣的欢喜,仿佛根深蒂固的顽疾,令人沉沦的暗瘾,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