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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还记得自己吗?

看到谢伽罗的唇形,郑拂脑子一空,整个人像失去灵魂,忽然倒在了原地。

袖纤衣睨了楼下一眼,忽然将谢伽罗手中夺了过来,她定定地望着他,轻声道:“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阿姐。”

这声音,除了阿姐还会有别人吗?

柔软的雪袖从他手心滑过,少女轻盈地越过他,朝着一个年级稍长的丫鬟撒娇一般道:“桃叶,我乏了,同他们说,这只是一场闹剧,抛绣球择亲,都是我闹着玩的。”

桃叶深谙袖纤衣爱捉弄人的性子,熟门熟路朝着谢伽罗道:“小公子见谅,我们小姐就是这种性子,为表歉意,我们小姐会给你千两黄金作为补偿。”

千两黄金,即便被袖纤衣在大庭广众之下戏弄,也算不得什么了。

可谢伽罗好像没听到桃叶的话,他眼眸沉沉如墨,不甘心还要追过去,忽然听到楼下吵闹不堪的声音,“姑娘,姑娘,你怎么样了?”

“怎么有个姑娘昏倒了啊!”

“快来人,有没有大夫?”

他不耐烦地望了下去,心尖却是一颤,只见到一名少女倒在了地上,双目紧闭,整个人都疼得蜷缩起来,纤长的睫毛挂着泪,看着十分可怜。

郑拂!她怎么了?

一道清朗的声音忽然响起,“麻烦让一让,我是大夫,可以帮她看看。”寻声望去,一名俊美青年拄着拐杖,站在那儿,高大的身影逆着光,那双黑润的眸子仿佛被泉水浸透了,却是一眨不眨。

开玩笑,眼前的人分明是个瞎子,怎么可以看病?

“是余楚冉大夫,快让一让。”有人认出他是那个妙手回春的神医余楚冉,连忙惊喜道。

听到这,人群退潮般避让,很快就自发让出一条路来,青年拄着拐杖,慢慢踱步而来,他蹲下了身子,小心翼翼摸上郑拂的胳膊,就要为她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