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渊像是古井般沉敛幽深的眼眸,此时亮着寒星一样的光芒,连续冷笑了两声,“林宛白,这些都不重要也没有区别,那好,我问你,我当初是不是问过你会不会怀孕,你又是怎么回答我的?”
“……”林宛白脸色滞了下。
这件事情,的确是她理亏,当年有心瞒了他。
霍长渊两边咬肌同时迸发出来,咄咄质问,“四年前,你一声不响的离开,肚子里还带着我的种,你……”
“孩子的事情我没什么可说的!”林宛白蓦地打断他。
听到他提起那个孩子,她的眼前都开始纷繁混乱了。
忽然摔了一跤,被送到了医院,医生检查说羊水破了要早产,她那样痛苦的躺在手术台上,心里却全心全意期待着小生命的降临,可那啼哭声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下浑身青紫的死胎……
没有呼吸,都是血……
这始终是她心里的梦靥。
现在被他亲口以质问的语气提出来,心脏就像是被纤细的头发丝给勒住了,感觉到的只有疼痛,而且是非常真实的那种。
涣散的焦距对上他的,林宛白嘴角逸出一抹凄楚的笑,“它跟我没有缘……”
这样的话,听在霍长渊耳朵里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没什么可说的?”
“跟你没有缘?”
霍长渊咬牙一句一句的重复,眸光攫着她。
然后,他忽然劈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狠到他的指骨节都露出白色,“林宛白,这就是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