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下来后,郝燕解开安全带,却见旁边的秦淮年没有动。
她转头问,“怎么了?”
秦淮年上半身挺直着,对着倒车镜在整理着领口和肩膀,表情严谨且肃穆,仿佛接下来要去谈上千亿美金的合同一样仔细小心。
他瞥了她一眼,蹙眉解释,“第一次见未来的岳母,多少有些紧张,想让她看到我最好的样子,才放心把女儿交给我!”
郝燕失笑。
待秦淮年确认整理完仪容后,两人才下了车。
早已是深秋的季节,园内栽种的树木也都枯黄枝叶,平添了几分萧索之意。
郝燕十六岁时妈妈就去世了,这么多年,她又成为了母亲,早已经接受阴阳两隔的事实,不会那样伤感,每次过来探望,心里更多的是温暖。
眼角余光里,看到不时抬手在领口上的秦淮年,她悄悄的笑了。
从台阶走到一半,再拐进去,便能看到墓碑。
他们走过去时,墓碑前已经有了人。
和他们一样,穿着身肃穆的黑色,墓碑的旁边放着白玉兰。
郝燕看到庄清则没有意外。
她曾经就亲自带庄清则来过,并且对方后来也询问了她妈妈的忌日。
如今过来探望故人,想必也只是寄托几分哀思吧。
听到脚步声,庄清则转头看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