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街上,往着偏僻的地方走,穿过了好几条胡同终于找到了一处已经被废弃的茅草屋,他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这屋子已经快要塌了,但勉强也能挡风遮雨,他不顾地上的灰尘,一撩袍子坐在那里,盯着手腕上的手环发呆。
刚才一直在雨水中,上面的血迹已经被冲洗干净了,上面有划痕,也不知是那小傻子无意中磨得,还是与人发生了争执。
他如今这身子,能活到哪天都不一定,当铺客栈都不对他开门,那么药铺必然也是如此,他浑身衣服湿透,他现在已经隐隐有些困意,身子发冷,想必是发烧了,却也只能在这茅草屋中硬撑着,若是能挺过去,死里逃生,若是挺不过去……
他对自己的生死并不在乎,只是为谢昭思感到愧疚,到头来,他还是没能救出昭思,甚至不知他身在何处,是否还活着,只拿到这一个手环。
他似乎撑不住了,趴在地上,以手臂为枕,沉沉睡去。
摄政王府。
宫陌尘手中拿着奏折,许久都不曾翻过一页,他听着窗台淅淅沥沥的雨声,有些出神,过了半晌才转过头,看着那守着苏锦的侍卫,问道,“你说今日皇上与夫人在凉亭中谈话,你可知他们谈了什么?”
那侍卫羞愧的摇摇头,“属下不知,皇上和夫人都不许属下在一旁侯着,所以属下就站在远处盯着,不知他们说了什么。”
“那他们二人可有反常之处?”
“有,他们二人曾交谈了好一会,面色如常,像是好友一般,过了一会皇上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之后夫人大惊失色,竟站起身来要杀皇上,属下紧忙过去将夫人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