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浅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他要捋一捋在自己昏睡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他甚至还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想确定屁股疼不疼,有没有开花。
还好,没有太多异样的感觉。
苏明浅抬眼,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处的这个看似简单的房间,有五十平米。
虽然早就听说过陈殇许家里有钱,可是真见识到了之后,苏明浅还是很不能适应。
苏家跟他家比起来,估计也就算是小土鳖级别的。
苏明浅不由自主吸了吸鼻子。所以当初陈殇许来他们家做家教,是想扶贫吗?
门打开了。
陈殇许像是刚沐浴过,穿着深色睡袍,头发都是湿的,周身散发出一股好闻的香味。他眉眼半遮,眸色被冷白调光线照得很澄澈,轮廓鲜明。
“你醒了?”
陈殇许问傻傻愣愣的苏明浅,把醒酒药放在他床边上。
苏明浅还没有从刚才的“扶贫论”中反应过来,此刻只顾盯着他,潦草又憨逼地“嗯”了一声。
陈殇许转去洗手间吹头发。
苏明浅感觉自己喝了假酒,一觉醒来一肚子想对陈殇许说的话全部都忘记了。
他刚才就该借着酒劲低声下气插科打诨地求陈殇许不要和孟遥在一起的。现在酒醒了,这番话他也说不出口了。
不是他放不下身段,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三观强烈谴责他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