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陈殇许片刻将目光移开,又补充了一句:
“比这种画风还要过分。”
陈殇许以前还见过苏明浅坐俯卧撑做到一半睡着的。陈殇许回来见他趴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以为他晕倒了,很紧张。好不容易将他抱起来,结果半晌人苏明浅自己醒了,非嚷嚷着要继续做俯卧撑。
苏达铭:“……”
“怎么突然想要回安市?”苏达铭轻轻关上弟弟的房门,问陈殇许。
陈殇许在电话里说决定到安市的一家细胞研究所工作之后,苏达铭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陈殇许当然没有开玩笑。陈殇许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
他简单地解释:“我想找个地方安静地做免疫项目。安市安静一点,我在这里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苏达铭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是不是因为我弟弟?”
陈殇许抿起嘴唇,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苏达铭说:“哦。那就是了。”
陈殇许还是不说话。
“其实吧,”苏达铭拍了拍陈殇许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把弟弟交给你我挺放心的,因为你比我会照顾他。但出于朋友的角度,看你被这个小混蛋折磨这么些年,我于心不忍。”
他假惺惺地说出这番话之后,陈殇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柔和的目光几乎能洞穿一切。
“于心不忍也忍了这么多年了。”陈殇许说。
不得不说陈殇许总能费最少的力气一针见血。苏达铭打心眼里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