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陈殇许和乔祁是一伙儿的’这句话吗?其实这就要看你怎么定义了。”孟遥说,“在我眼里,无心之失也要算。”
丁北翻白眼,心想:搞法务的人腹黑起来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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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浅辗转又回陈殇许的住宅。保安披着外套出来给他测量体温。
这片住宅和苏明浅自己住的小区相仿,整个小区都是绿化,住宅依稀遍布其中,清晨起床拉开窗帘还以为自己住森林里。
当然,晚上静悄悄的就有点吓人了。
晚间的雪下大了些,树梢上隐隐布了一层白。苏明浅心里汪着一肚子气和苦水,拉紧卫衣帽绳,扯了扯口罩,将塞在兜里的手伸出来一只,拽了拽袖子露出手腕。
保安走完程序,放行。
苏明浅这才一直走,直到走到陈殇许家楼下,才立住。
月色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仰头,看着陈殇许偌大一个家,只有一扇窗依稀亮着。灰暗的窗帘将一切都隔绝在外,包括苏明浅。
苏明浅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他有鼻炎,对冷空气过敏。
然后他看见那扇窗的灯光闪烁了一下,最后熄灭了。
熄灭的一瞬间,有个身影在窗帘后面晃了一下。不过苏明浅没看真切。
他被喷嚏一打岔,差点忘了自己是来找茬的,原本那股子恨意现在变得可有可无了。
然后他在揉鼻子的时候,看见走出家门的陈殇许。
手里拿着一盒药,是苏明浅昨天没吃完的那一盒。
苏明浅的情绪接上线,立马掉头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