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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随接过香囊,只见那香囊黑乎乎的,似是被人踩过一脚。

那婢女歉然道:“大约是殿下拿衣裳时扫落在地,走过时不小心踩了一脚……要不奴婢替娘子洗一洗吧?”

“不用,回头我自己洗吧。”随随笑道。

那婢女行个礼便退了出去。

随随轻轻地拍了拍香囊上的鞋印,这是她第一次做的绣活,难免有些心疼。

她把香囊收进奁盒里,抬起头望向高嬷嬷:“嬷嬷刚才要说什么?”

高嬷嬷还有什么要说的?

她暗暗道了声作孽,对随随道:“娘子半宿没睡,老奴吩咐厨下弄点当归山参炖鸡,给娘子补补身子,免得亏了气血。”

……

自那夜以后,桓煊便没再委屈过自己。

少则两日,多则三日,他总要驱车来一趟山池院。

倒是没有起初那般穷凶极恶,不过每回来,少不得要折腾几次。

他总是入夜后来,最晚翌日晌午离开。

他和随随很少说话,统共加起来不过十来句,可两个人时不时地肌肤相亲,总是难免会渐渐由陌生变得熟悉,再像陌生人似的互不搭理,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某一晚,桓煊要得狠,翌日恰逢旬休,他便留宿在山池院,安心地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到晌午,正要回王府时,却不巧下起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