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个月时间,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心口堵得慌。
他握住她搁在被子上的手,手心烫得吓人。
他不知不觉越握越紧,好像握着一把流沙。
女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嘴唇动了动。
桓煊低声道:“随随,听得见么?”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其实他早知道她的名字,只是从来没有叫过她。
随随的睫毛轻轻颤了颤,随即她缓缓睁开眼,涣散的目光慢慢聚到他脸上,眼中忽然有了神采:“殿下……”
桓煊呼吸一窒。
随随反握住他的手,握得比他还紧,像是溺水的人拼尽全力抓住一根浮木。
“殿下,”她的脸委屈地皱起来,眼泪夺眶而出,“你怎么才回来?”
桓煊只觉心脏也被她攫紧。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一直等,一直等……”她嚎啕大哭起来,脸皱成一团,眼泪一串串滚落,一点也不好看。
桓煊却一点也不觉得她难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我回来了,不走了,也不欺负你了。”
她喃喃地叫着“殿下”,没有怨怼,只有无穷无尽的委屈。
她反手搂住他,像是要把他嵌进血肉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