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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料到她心里不好受,这日下了朝回到东宫,连前院都未逗留,径直来了她的寝殿。

阮月微双眼肿得好似胡桃,见了太子不说话,只是默默垂泪。

宫人送药进来,太子亲自端过药碗,执起汤匙喂她喝药:“你就是忧思太重,什么事都放在心里,病才总不见好。”

阮月微心如刀绞,哭得更凶。

太子道:“你是我发妻,孩子生出来都要尊你为嫡母,谁也越不过你去。”

阮月微抽噎着道:“是妾无用……”

太子撂下药碗握住她的手:“别说这种话,你安心调理好生子,将来诞下子嗣,仍旧是嫡子,谁也比不上。”

阮月微听他这么温言软语地哄自己,心里好受了些,再想起桓煊的绝情,只觉自己一片痴心都错付了,更念起太子的好来。

“乖乖把药喝了,”太子哄小孩似地道,“别怕苦,喝完药孤给你吃蜜枣子。”

阮月微心里越发熨帖。

饮罢药,吃了枣子,漱过口,阮月微重新躺回床上。

太子替她掖了掖被角,又将她腮边的碎发拨到耳后,动作极尽温柔:“你睡吧,孤在床边陪着你。”

阮月微摇摇头:“妾不困,妾陪殿下说说话。”

太子点点头,喝了聊了些宫里宫外的闲话,忽然道:“对了,姑母这几日有没有来过东宫?”

阮月微心头一突,脸色便是一白:“怎么了?”

太子道:“听说武安公有两个妾室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