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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兜那么大个圈子有什么意义?

可偏偏他的刀就是兜兜转转到了她手中,仿佛冥冥中有人在嘲弄她。

随随不自觉地用拇指指腹摩挲了一下刀柄,不免想到那只握刀的手,手指修长,掌心干燥,白皙的手背上隐隐透出青色筋脉,乍一看仿佛冷玉琢成,却出奇温暖。

她转了转手腕,截冰一般的刀身上微光流转。

田月容凑过头看了眼刀铭,“咦”了一声:“看这刀铭,与大将军的‘惊沙’倒似一对。依譁”

随随乜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把刀刃还入鞘中。

春条这才抚着心口道:“以前听说刀剑的光能慑人吓鬼,原来是真的,方才这刀一出鞘,奴婢的心就‘扑通扑通’直跳……”

田月容半真半假地笑道:“这就是刀气,一把刀杀的人越多,上面的煞气越重,有这把刀护身,连鬼神也不敢靠近。”

春条不由咋舌,这些将军们也真是不讲究,大过年的把杀人兵刃当节礼,若是叫高嬷嬷知道,定会皱着眉头连连念叨“阿弥陀佛,作孽作孽”。

一想起高嬷嬷和小桐他们,春条心里就像撒了把沙子,涩涩的,眼眶也红了起来。

她佯装低头收拾盘碗,悄悄用衣袖掖一下眼角。

田月容又道:“对了,叶将军还送了一匹难得的好马来。”

随随双眼一亮:“哦?什么颜色的?”

她自小喜欢马,虽说迄今为止最合心意的只有蹑影和追风,但她对马一向是多多益善,听说哪里有宝马名驹便心痒痒,千方百计地搜罗来。

田月容道:“白的,牵在马厩里了。”

随随来了兴致:“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