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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随便知他们多半是曾经的皇族血脉,覆国后沦落教坊。

她又看了一眼那黑衣少年:“你们谁年长?”

那黑衣少年眉宇间满是桀骜之色,白衣少年忙道:“奴是兄长。”

随随微微颔首:“好,你们舞得不错。”

转头向侍从道:“看赏。”

侍从捧了赏赐来,随随亲手从金盘里拿起一双玉璧,两人各赐了一块。

礼部侍郎道:“承蒙大将军不弃,请以此二僮为大将军侍剑。”

话音未落,只听“铛”一声脆响,却是齐王忽然将酒杯重重磕在紫檀食案上,鎏金酒杯与坚木相撞,声如金石,将众人吓了一跳。

礼部侍郎循声望去,只见齐王殿下面沉似水,两道目光利箭般向他射来。

他心头一颤,后背上冷汗涔涔,莫非是他太热情,喧宾夺主了?毕竟奉命设宴的是齐王,他似乎是有些越俎代庖了。

可转念一想,是齐王先冷着张脸不理人,为了让宾客尽欢,他只能勉为其难地挺身而出,怎么还恨上他了呢?难道是觉得他们给女子塞美人不成体统?可那些伶人是天子赐的,齐王事先也知道,看不惯怎么不早说呢?

老头搔了搔头,怎么也想不明白。

满堂中只有萧将军无动于衷,只是淡淡地往主座上瞥了一眼,目光甚至没在齐王身上停留。

她转过脸来便对礼部侍郎作个揖道:“那便却之不恭了。”

礼部侍郎生怕她推拒,没想到她那么爽快便收下,不由松了一口气:“二子顽劣,承蒙萧将军不弃。”

兵部侍郎也笑道:“萧将军是爽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