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微骇然,脸上的红晕霎时间褪去:“殿下莫要作此不祥语!”
太子苦笑了一下:“朝中那些奸佞借着江南盗铸攀诬牵扯,孤的处境已是危如累卵。早知如此,孤当初就不该来招惹你,让你嫁给三郎就是了。”
这话半真半假,若是当初没有贪图阮月微的容色家世和京都才女、长安第一美人的虚名,桓煊不会去边关,也就不会手握重兵。
阮月微叫他戳中心事,手心里沁出了虚汗,她悄悄在袖子上擦了擦,握住太子的手,温柔道:“郎君莫要说这种话,妾嫁给郎君是妾的福分,夫妇一体,无论将来如何,妾都会陪着郎君。”
“阿棠……”太子托起她的脸,动情地吻住她。
阮月微却是又惊又怕,脑海中全是他方才那番话。
东宫受武安公牵连她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局面已经危险至此,若太子被废,她这些年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历来太子被废,太子妃的下场也不会太好,最好的结果也是回母家,若是母家不想理会,恐怕要一辈子与青灯古佛相伴,更有甚者,与太子一起被废杀的也不在少数。
她越想越心惊,哪里还有心思奉承太子。
太子却似浑然不觉,格外兴致勃发。
阮月微越过太子肩头,看着男人不断起伏的身躯,只觉恶心欲呕。
不知过了多久,太子终于松开手,阮月微已经几乎昏厥。
他瞥了眼床上的女子,冷冷一笑,起身披上衣裳,走到堂中,向内侍道:“叫孟诚过来。”
不一会儿,东宫侍卫统领孟诚便到了。
太子道:“孤叫你问的事怎么样?”
孟诚道:“启禀殿下,属下问了当日去林中清点检查尸首的侍卫,的确有桩不同寻常之事。”
太子眼神一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