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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煊道;“除非我不再是桓家人。”

随随心头一凛:“你……”

桓煊接着道:“齐王不可以出走,但齐王可以死。”

这的确是他放弃储位离开京城的唯一方法,可这也意味着他放弃桓氏赋予他的一切权力、名位、尊荣。

随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桓煊道:“你放心,我做这些并非为了你,是为了成全我自己。”

他话锋忽然一转,正色道:“我只是听说那里有位萧将军用兵如神、战无不胜,难免心生仰慕,想亲眼看一看是否真有那么神。

“我想着,若是能和那位萧将军一起纵马边关,驰骋疆场,看长沙落日,听山城画角,闲敲棋子吟夜月,定然是赏心乐事。若是从此以后每一场战役都能同袍,每一片风景都能同赏,更是不枉此生了。”

随随琥珀色的双眸微动,如微风吹皱春水。

桓煊胳膊一撑,从榻上坐起,趁她不备拉起她的手,将琉璃灯塞进她手中。

随随垂眸看了看掌中的小灯,忽然浅浅一笑,将灯向他怀中一抛。

桓煊立即接住:“你还是不信我?”

随随挑了挑眉:“找我放灯时带来,自己的物件自己管着。”

桓煊一怔,半晌方才回过神来:“你答应了?”

随随道:“我只答应你放灯,能不能和我同袍得看你的本事。”

桓煊只觉整个人似要飘飘然飞到天上。

紧接着他便觉背上一痛,轻嘶了一声:“绥绥,我背上的伤口好像真的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