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桓煊道:“我觉得你对药王经的推断并没有错,桓炯不会无缘无故送长兄一卷药王经,时机还那么巧。但我若是他,不会将解毒方直接放在经卷中。若是长兄没发现,时候却被他亲近的人发现,到时候一查便知下毒者是何人。”
随随点点头,桓炯只是把他们两人的生死交给天意,却没有理由留下指向他的证据。
“所以那卷经文可能只是个线索。”桓煊道。
随随道:“佛像。”
她拿起抄没单子:“密室中的须弥座上本来应该放着一尊佛像,可是不见了,抄没单子上也没有。”
她顿了顿道:“若我猜得没错,那应该是座……”
桓煊接口道:“药师佛。”
随随道:“佛像不在陈王府,也不在淑妃宫里,桓炯也不可能把祂放在找不到的地方,最有可能的地方应当是寺庙。”
她顿了顿道:“城中有哪些供奉药师佛的寺庙?”
桓煊道:“佛道之事隶属于鸿胪寺,一查便知。”
他叫来高迈,吩咐他安排人带着手谕去鸿胪寺查文书。
随随也没闲着,叫人去请了豫章王,先去最有名的几所供奉有药师佛的寺庙里搜寻。
桓炯既然要让长兄找到解药,便不会藏得太隐蔽,那佛像能放在密室中,规模也不会太大,按着鸿胪寺列出的单子,长安城内和城郊符合这条件的寺庙有十六座。
虽然可以由侍卫们去搜,但随随生怕他们有疏漏,还是用了两天时间将单子上所有的寺庙都走了一遍。
除了佛像,佛殿的各个角落也找了一遍,可依旧一无所获。
随随走出单子上最后一座景林寺,正是金乌西坠的时候,一声声的暮鼓像是击打在她的心上,和着马上的金铃声,说不出的凄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