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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随咬牙切齿:“那登徒子!”

桓煊同仇敌忾:“就是,我好好一个正经人被他带坏了。”

顿了顿道:“郑奉御来回奔波不容易,别叫他久等。姊姊快替我梳头吧。”

随随终究拗不过他,从妆台上拿起玉梳:“闭嘴。”

她还是第一次替别人梳头,不过好在时常帮小黑脸编辫子,三下五除二便替他梳好了发髻,又帮他换了身干净寝衣。

桓煊要了铜镜,对着照了照,这才心满意足,向屏风外道:“请郑奉御进来。”

郑医官走进房中,看了两人一眼,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向两人行礼,接着便替“先帝”诊脉。

随随见他半晌不开口,心往下一沉:“如何?”

郑医官清了清嗓子:“陛下似有些阴虚火盛,不知今日午膳用了些什么?”

桓煊这皇帝名义上已经死了,郑医官不知该怎么称呼,便还是称他陛下。

随随不太懂医术,不过也知道阴火大多是由七情六欲引起,这医官八成什么都看出来了,只是没戳穿罢了。

桓煊道:“午膳还是那些清淡的汤羹粥点,倒是贪嘴多食了几颗樱桃。”

郑医官颔首,一本正经道:“樱桃乃是热性之物,陛下毒刚解,身体虚,不可多食。”

桓煊道:“我知道了,多谢奉御。”

郑医官向随随道:“老夫替萧将军也请个平安脉?”

不等随随说什么,桓煊道:“有劳奉御。”

随随有些心虚,不过还是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