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梦!”
……
卧室门口,何嘉言嘴巴张成鸡蛋大,傻杵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头上顶着几千瓦的光,可与太阳争辉。
摸着良心说,他跟在林霁尘身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轻松坦荡,不夹杂多余的情绪,就只是笑,像修竹茂林间自由徜徉的风。
之前他还说这位姚小姐比泰山重要,根本就是辱她了。
就昨天大半夜老板火急火燎地要他买这买那的架势,她何止是比泰山重要,简直一个人就能顶中华五岳了!
ok,他知道今年的双倍年终奖该从哪个方向入手了。
林霁尘瞥见他,咳嗽一声,敛起眉眼间的笑,“什么事?”
何嘉言狗腿地跑过去,“是太太的电话。”
看着几乎蹦出屏幕的“薛茗”二字,林霁尘眼皮艰难地跳了下。
不用接他也能猜到她要说什么。
叹口气,他回头看眼衣帽间的门,摁下通话键往阳台走。
这个点,薛茗正在吃饭,听筒里传来汤匙和碗碟的轻扣声。
“可以呀儿子,昨天还是一清心寡欲的和尚,今天就打通任督二脉,知道花钱买衣服包包哄人了。快说说,谁教你?我去给他送点礼意思意思。要不要妈妈再给你支几招?”
隔着手机,林霁尘都能感觉到她欢呼雀跃的模样。
低头揉了揉眉骨,他不耐烦地问:“何嘉言告诉你的?”
“不然呢?就他那眼光,你让他去买十个包?他撑死给你拎回来十个蛇皮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