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阴影落了下来,她额边的发被拨开,眉鼻和脸的轮廓在他手中描摹。他的嘴唇因醉酒而干燥,带着下巴些许胡茬找到她的唇。
会有人不喜欢他的吻吗?丁嘉莉在深邃而狂乱的交融中错过了拒绝的时机。她不由自主勾住他的脖颈,于是他俯身贴得更紧。
她的体恤宽松,因几番动作拢了上去。其实也没心思去看,只是感觉到了,像是给猫顺毛般轻柔的抚摸,渐渐滑向后腰,钻进去。她舒服地缩起肩膀,“寺遇你喝醉了吗?”
“也许。”李寺遇早已想偏离她的唇,可她缠得紧。趁说话的罅隙,去挨她的脖颈。
“你去哪里喝酒了?为什么,为什么身上这么浓的香水味。”谢天谢地她找回了些许理智,半撑起身问。
李寺遇见状也坐了下来,背靠抱枕。而后将丁嘉莉一把拉入怀中,继续顺毛似的挠过她的下巴。
“你还没回答我,倒问起我来了。”他笑。有些邪气,像他有时候在床上那样。她心下警铃大作却又想继续耽溺在这样的触摸中。
“我就是想说,对席文是不是太残忍了?”
将将探进体恤领口的手顿住了,他道:“是你说不要提这个人了。”
“哦”周身还留有余韵,过了好一会儿丁嘉莉才回神。倏地起身,推了他一把,“你去哪里喝酒了?”
接着又勾身去沙发一角打开了落地台灯。
李寺遇眯了眯眼睛适应光线,一眼扫过去,不由得笑。即便是单位楼老房子,室内却一应是昂贵家具与智能电器。灰蓝色调,显出主人生冷的一面。
“我就说家里太太对气味敏感得很。”
丁嘉莉回身,蹙眉瞧着他,“你说什么胡话?”
李寺遇长呼出一口气,“水。”
丁嘉莉没好气地乜了他一眼,去厨房拿来一瓶冰水。他喝了好几口,手撑额角,说:“莉莉,你为什么总是不把话说完,上回打电话你问我会不会什么?”
丁嘉莉慌张地错开相对的视线,“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