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犹豫地开口,“这里不能吸烟。”
阿青看过来,似笑非笑说:“我没有要吸啊。”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扶着一个老人从病房的卫生间出来,走向十五床。待他们安顿好后,阿青走进病房里,把开水壶放在柜子旁。
“老爹,大哥,那我走了啊。”阿青说完这句话,看了离离一眼,转身离去。
隔壁床老人做完手术好几天了,阿青第一次见他还有女儿。
大雨还没有停,像某种暗喻,在离离心中勾出幽微的涟漪。
第二次见面还是在医院,终于在简讯里说了分手的男朋友找来了,在走廊上问离离还钱。离离握紧了拳头,却说不出狠话,承诺凑到钱就会还的。
阿青还是把玩着一支烟,似乎烟瘾很大,也或许医院令她倍感烦躁。她把那支烟扔在了男人头上,“人老妈不晓得是死是活,你催命来的啊?”
引起了一场争吵,最后还是来交班的护工阻拦下来的。
“下次他来你直接叫保安,听见没?”阿青说。
离离愣愣地点头。
两个女人总是在医院见面。病房、电梯里、饮料自动贩售机前,或者医院外面的抄手店。
一碗清汤寡水,一碗红油热腾腾。
“你怎么吃的也这么寡淡啊?无趣。”阿青点燃烟,挑起眼尾问,“欸,你做什么的?”
“景观设计。”
“……搞不懂。你猜我做什么的?”
离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