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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林娘子的姐姐还有这么一门手艺,你缝制的衣裳我很喜欢,费心了,请坐,让人上茶。”

甄娟小心翼翼地坐下来,不知道他有什么话要说。

却不知此时自家被贼给翻了个遍。

61 六十章 ········……

白天做买卖家里人大都待在前面的铺子里, 只有林母中午歇晌才会去后院。

清早上门来吃豆腐花买饼子的多是赶着上工的人,也有附近的小摊贩来吃个热乎好去应付一天的寒风。

忙过那一阵便能闲下来做点小活,甄妙的针线活做得不如姐姐好, 这阵子时常练倒是不难看了, 前面有婆母看着,她回屋去拿自己做了一半的靴子, 现在家里日子好过了, 相公每天在外面奔波,她一早就打算给他做双保暖的, 无奈事儿多, 一来二去的耽搁到现在,好在今天就能赶制出来, 明天就能穿了。

走到院子里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从正屋传出来, 甄妙先以为是鼠类没放在心上, 往东厢房去, 听到柜子一声响, 神经被挑动, 这分明是在翻箱倒柜。

抄起立在墙边的木棍,手用力握了握,被冷风吹得苍白的唇角紧抿,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上辈子她因为范家兄弟俩的羞辱而愤怒, 现在她家的日子好不容好过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有贼上门来添堵, 谁敢动她的心血她要谁的命。

她放轻脚步,从门缝中钻进去,想也没想冲着男人的脑门狠狠地敲过去, 那人察觉到头一歪躲了过去,那一棍子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肩上。

甄妙本就抱着不打死也要打残的想法那一下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没给那人喘息的余地,棍棒如雨点一样杂乱无章地落在贼身上,直把那人敲的落荒而逃。

甄妙眼看那人往后门跑,想也没想一棍子直接敲在贼的腿上,贼受不住疼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声音甄妙听的牙都酸,扯开嗓子朝前面喊:“抓贼啊,来贼了。”

甄妙边喊边去扯那贼脸上蒙着的面巾,看到那如绿豆一样的眼,她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任凭那人怎么护,她拿棍子敲了他一下,趁机拽下来,那人的样貌让甄妙愣了下,随即勾起一抹冷笑。

而这时闻声而来的人将贼包围起来,是人都恨这种偷鸡摸狗之辈,指着抱头的男人痛骂。

“这人手脚不干净,要不是被我发现我家的那点家底全都要给他偷了,我们一家子为了在镇上立足,四处借钱才熬到现在,他是要我们一家子的命。这种烂了心肠的人就该让大家伙看清他的嘴脸,劳烦几位大哥帮我将他吊到树上去,他自个儿不要脸他家的人也不要?”

那人一听这种天气被吊在树上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冻死,而且他家人哪儿会知道这些?等听说找过来估计他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越想越怕死,也顾不得护着这张脸,转头看到怒不可遏的林母像见了亲娘一样吼出来:“姨母,你要救我啊,我没有偷东西。”

林母也没想到光顾自家的贼竟然会是她的亲外甥,亏他有脸喊这一声姨母。

“范朗,你娘逢人就吹嘘你家日子过得如何,怎么到了你这儿做起偷鸡摸狗的行当了?你没偷?这话谁信?你真可恨又可气。”

甄妙这回是明摆着新仇旧恨都要和范朗再算一遍,成亲后这人就没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了,她也没道理追过去找范朗的麻烦,上辈子要了这狗男人的性命也不亏,谁知道他还敢不知死活。

“你有脸说没偷?难不成那些物件自己长脚乱跑吗?这会儿不承认,吊树上去清醒清醒总有话说。”

范朗被打的不轻,整个人如同破布娃娃一般动弹不得,就那么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给提了出去,用粗麻绳吊在了树上。

天本来就冷,没个遮挡寒风像刀子一样甩在脸上,冷的刺骨,他先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求人放他下来,见没什么希望又破口大骂,用词太过粗鄙难听更惹人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