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宋颂看上去就和出事之前没什么异样了,甚至更放飞自我,但那都是对于方晨初以外的人,每次一见到方晨初的时候,就又拘谨害羞的路都走不好了。
宋颂已经出院了,现在住在家里,就是大别野那里,刚来这里的时候第一面她就差点跪在地上了,然后扭头就借口自己可能是身体还没有恢复好,腿难免有点打哆嗦对不对。
后面一群人都没说话,就是脸上表情有点兜不住的好笑。
等到宋颂住在这里一个星期以后,她总算是放平了心态。
要知道第一天晚上自己手滑打碎了一个花瓶,差一点都捂着心脏喘不过来气,生怕下一句就是这个花瓶的报价,很是高昂的,自己一辈子都赔不起的那一种。
然而方晨初当时的确惋惜的看了一眼,吓唬的宋颂不轻,等了好一会儿才听他说,“这可是我们俩去夜市逛街的时候,你最喜欢的一个花瓶,说是丑的个性,就买回来摆在这里很久了,没想到最后还被你给摔了。”
“……啊?”
宋颂懵了一下,她的确认为这个花瓶丑的个性,但她刚才以为的是艺术品都是这样抽象的,所以丑的越个性越是昂贵呢,结果就是夜市上淘回来的一个小玩意儿?
吓死她了,但是她能说什么,这可是未婚夫啊,自己的男朋友啊。
是的,现在的宋颂已经不会想着自己是刚重生过来的,她看了那天方晨初送过来的日记本之后,整个人待着坐在病房里自己冷静了将近两天才缓过来。
所以她早都回来了,都几年了?
结果一场车祸把她撞得选择性失忆了,失去了中间最重要的几年记忆,这下子傻眼了吧?
她快要哭了。
但是现在看着方晨初已经放松一点,没有那么距离感,毕竟日记里写了很多两个人的过去,还有正常与未来的幻想,里面连孩子都名字都给想好几个了,顺便夹杂着描述了点东西,就是……那种不适合白天看的。
方晨初拧眉看着宋颂,不明白这人突然低下头来在笑什么东西,看上去还有一种害羞的样子?
“你在笑什么?”
宋颂一下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情绪稳住了之后,才干咳几声的清清嗓子,“没有啊,我想起来我还要去补作业呢,我先去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