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冉如练剑般一板一眼出剑收剑,面色虽然惨白,眼神却坚定不移。
她冷冷看着他,沉声道:
“叫你知道,你第一次跟我说话时,我便没信过你。
“附和你的虚伪作态,不过是想知道你到底所图为何而已。
“你以色侍我,那可真是选错了计策。”
银叶充斥着恨意的灰眸中透出愕然之色,似完全无法相信,自己谋划这么多天,每天使尽浑身解数去讨好她,竟早被她识破。
那他说尽甜言蜜语,伏低迁就哄她开心,又讲些精心编造的故事树立自己多情良善的形象……岂不是像个猴子般任她戏耍。
细想起过往种种时刻,她不知在心里如何编排他、嘲弄他、鄙视他,简直比杀他更令他愤慨难堪。
捂住喷血不休的喉咙,他面目忽然变得狰狞,双目圆瞪似要化作恶鬼将她吞吃入腹。
殷冉冷着面孔,不让自己露出畏色。
攥剑后退几步,双目紧紧盯住他,防备他忽然暴起伤人。
银叶却没能再拼出一招半式,终于含恨倒回地上,一命呜呼。
用力咽一下口水,她长长呼出一口气,直盯了他好半晌,忽然又上前一步,出手如电,两剑直刺他心口和丹田。
止他心跳,毁他丹田,就算他再狡诈,也必然死的透透的了。
收剑后,她目光仍不收回,一步步退出左护法和雪狼妖王妖气最为逼人的区域,仍不见银叶有任何异动,这才再次深呼吸。
心跳如擂鼓,双手冰冷,只紧紧攥着,指尖麻木也不舒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