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的言语,完全不够湫十放在心上。她眼珠子转了转,仰着一张白玉般的小脸,对莫软软道:“早就听闻天宫小公主备受宠爱,挥金如土,今日一见,才知所言不虚。”她顿了一下,说得真情实感:“真令人羡慕。”
说得她自己被亏待过一样。
这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莫软软可能还信一两分。
可偏偏说这话的人,是湫十。
羡慕她挥金如土?嘲笑她人傻钱多还差不多。
莫软软的嘴巴撅得可以挂油壶。
“湫十姑娘。”骆瀛眼神更冷几分,“咄咄逼人,逞口舌之快者,向来没有好下场。”
湫十毫不犹豫扭头,望着秦冬霖道:“我怕。”
此情此景,再结合她这声怕,多少有点扯鬼,熟知她性情的秦冬霖半个字都不信。
但,宋湫十再怎样,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多管。
一股足以撕裂绞杀一切的剑意宛若实质般盘踞在半空中,朝着骆瀛一寸寸逼近,后者的身上已经开始有璀璨的光莲坠落。
这就是秦冬霖,他从来懒得跟人说什么道理,也从来不顾忌这顾忌那,谁让他不开心,他就得让谁加倍不开心,并且极其护短。
就在此时,伍斐站起来充当和事佬,他拍了拍秦冬霖的肩,低声道:“算了,都看着呢,别闹得太难看。”
拐杖一声声落在青石小路上的声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一位弯腰驼背的老者拄着龙头镶金拐杖从远处走来,一步一步的,明明步子很慢,但一步踏出,却像是行了上百米,距离急速缩短,很快,老者就到了他们面前。
这至少是昆虚境之上的老古董般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