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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人跑了。”他有些玩味地将这几个字念了一遍,而后掀了掀眼皮,问:“谁?”

“程翌吗?”

湫十飞快感知到危险,瞬间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她的眼睛很漂亮,湿漉漉的,澄澈得像宝石,说的话总让人不由自主去相信,“没有。我只是做了一场梦,梦到了这个。”

秦冬霖与她对视了片刻,良久,才缓缓开口。

“你小时候做梦,总梦到我被我父亲追着打。”

第二天总哭着拿着药瓶来要给他上药,那么小一个,抽抽搭搭的追着他跑,还总担心他被打死。

“上一次做梦,你梦到我被人毒死。”

愣是逼着他吃了整整三天的解毒丸,吃得他看到她就掉头走,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想听到梦这个字眼。

“这一次,又梦到自己跟人跑了。”

然后大早上的蹲在他门口当门神,又要跟着他进密室,美名其曰看着他修炼,其实就是换个场所陪她聊天。

秦冬霖难得连着说这么几句话,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宋湫十,你下回有时间,别总想着睡觉了,多跟着宋昀诃修炼吧。”

“就算要做梦,你能不能梦点好的?”

第25章 摊牌

“就算是要做梦,你能不能梦点好的?”

偌大的密室中,秦冬霖的声音如落石一般,激起幽幽回音,即使低得如同絮语,也依旧透着一股清冷凉薄的意味。

湫十呐呐地抚了抚自己泛酸的鼻尖,一想到方才所看见的情形,又禁不住心头一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