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霖,你别想把我当伍斐似的糊弄。”
她不走,但她全身都满了“我无聊死了,你什么时候忙完”这样的字样。
流夏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忍耐地静默了半晌,就在她以为要爆发争吵的时候,秦冬霖语气不是很好地开口唤人:“长廷。”
长廷很快从门外踏进来。
“今日将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处理不了的事就压着等我回来。”
他语句淡薄,言简意赅。
说完,他看向一脸无所事事的湫十,眉骨往上提了提,道:“还不跟过来?”
湫十顿时笑得跟朵小小的太阳花似的,提着裙摆就小跑着到了他身侧,声音轻快起来:“天外天新排了一出戏,嘉年邀我好几次了,你一直不得空,非得让我来流岐山烦你才肯松口。”
“你还知道自己烦?”秦冬霖气得笑了一声:“知道自己烦还来?”
“我就来!”湫十蹦了一下,在他耳边高声道:“你越嫌我烦,我越要来。”
流夏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她跟长廷对了半晌的供词之后,突然道:“湫十姑娘看了供述,会不会不合规矩?”
长廷是从小跟在秦冬霖身边的从侍,他头也没抬地道:“没什么不合规矩的,少君的东西,姑娘向来想拿就拿,想看就看。”
湫十抱着琴回到屋檐下,流夏才蓦的从回忆中抽身。
第35章 帝陵
雨渐渐下大了,大颗大颗的雨滴顺着屋檐上铺着的琉璃瓦落下来,淌进青石板阶中,又沿着一条条细碎的裂缝悄无声息润进泥土中。
湫十抱着琵琶,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上,又长又细,白得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