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层关系,他们和妖月其实都心知肚明,所以一个用小精怪来作势,一个则很配合的现出了原身。
说这话的时候,琴灵又恢复了进来之前圆滚滚的肉球样子,它将洞穴内扫视了一圈,道:“行了,我来也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的,你们让外面那头虎崽子换来的木牌是什么东西?”
它在中州时几乎横着走,什么样的宝物没有见过,眼力不可能比藏在石碑里的这群老头差。
在那块木牌上,它有隐隐约约察觉出一丝端倪,但很浅,而且很快就又察觉不到了。
男子闻言,倒也没有隐瞒,而是如实道:“大人察觉不出是因为那层古牌上自有一层气机笼罩,而在小二得到那块木牌后,我们出手在它之上又设置了一层禁制,现在即使是十二魇魔来,也察觉不出异样。”
妖月静静地等着他揭露谜底。
岂料,男子却转而提出了一个请求:“这块木牌绝对是妖月大人想得到也必须得到的东西,我族愿将之奉出,但有一个请求。”
“你们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用一个仙柚果换木牌,又用木牌换我一个承诺。”妖月淡声道:“你我也算老相识,你该知道,我的承诺,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男子沉默了。
眼前这位曾见证了一个又一个时代,而在最鼎盛的中州时期,它是古帝手中直属长老团中的一员,能一票将垣安城拉下十二主城之位的存在,真真正正的眼高于顶,寻常凡物,根本都入不了眼。
“自然,你这话换成涑日来同我讲,那就另当别论。”妖月笑了一下,肉乎乎的手指头划过脸颊,“涑日在我这,一向是有分量的,你们不是也知道这点,当初才让他哄着我,违背君主的意思,将垣安城票下去了嘛。”
男子不敢接话了,但眼下的情形,他便是硬着头皮也要说下去:“那块木牌能不能让妖月大人心动,等解开禁制,大人一看便知。”
“吾先将吾族请求说出。”
“不必说。”妖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往石碑处看了一眼,像是注意到了某种晦暗的视线,它道:“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想着让我捎带上那只小虎崽,别的,你们也说不出一朵花来。”
男子讪笑:“妖月大人看人心的本事依旧高强得令人无话可说。”
说罢,他遥遥招手,外面那头昌白虎爪子里抱着的木牌便蓦的飞到洞穴中,他手指点在木牌上,上面交错纵横的数十层禁制一一退散,很快,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便在洞穴之内弥漫开来。
木牌还是那块木牌,有些东西却不一样了,或者说是掩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