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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元二年,君主上位,你与他在天祭台上饮酒,结为道侣。”

那一日,朝圣殿上,红衣着舞,四方来贺,九州一百三十六族齐至,那样的盛况,堪比君主登基。

只是那个时候,她不叫宋湫十,他也不叫秦冬霖。

湫十听得愣了一下。

“道侣?”

琴灵连着点了几下头。

“我还有一个问题。”湫十显然有些紧张和忐忑,她缓了缓,方开口问:“我之前,是什么身份啊?古籍上能查到吗?”

琴灵像是早料到她要问这个,显然是避无可避,它抬手摁了摁胀痛的眉心,道:“婆娑在面对秦冬霖时,以臣自称。”

湫十顿在一本古籍孤本扉页的手指僵住了。

“什么叫以臣自称。”

湫十低声喃喃:“天族那些臣子,对着天帝以臣自居,主城的长老们,对着我父亲,也以臣自称……”

琴灵好心地将她想说的话说了出来:“那是六界分散的现世。”

中州可不是。

而且能让先天圣物之灵俯首称臣的,除了中州时最耀眼的那位,湫十想不出第二个。

这番话导致的结果,就是琴灵钻进妖月琴里许久,而湫十看着冰川上升起的朦胧月影,修炼静不下心,睡觉也眯不上眼。

半晌,她噌的一下,起身下地,只披了件外衣,便出了自己的帐子。

她的帐子和秦冬霖的紧挨着,各自设有结界,未经主人允许,所有闯入的人都会被挡在结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