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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湫十说着,也没指望秦冬霖这个清冷闷葫芦会搭理她,她伸长了手,去够了够酒坛,动作娴熟地给自己满上一杯。

秦冬霖见她举起酒盏就往自己唇边送,终于有反应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这酒烈……”

别贪杯。

可后面三个字,他还未出声,便像是意识到什么,兀自停下了。

他出口的声音又沙又哑,像是几日未曾碰过一滴水。

秦冬霖伸手,重重地摁了摁自己的喉咙,而后几乎是眼睁睁看着她整个人,从头到脚一点点消失在空气中。

他无声看着这一幕,在某一刻,他终于忍无可忍般,伸出手掌,虚虚地在半空中握了一下,试图去牵她的手。

“你别……”

别走。

这两个近乎低声下气的挽留的字眼,几乎折碎了秦冬霖一身的傲骨和尊严。在清醒的情况下,他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可即使他说了,宋湫十还是走了。

亦或者,根本就没回来过。

宋昀诃又连着喝了好几杯,才跌跌撞撞地站起身,隔着一张八仙桌,他重重地拍了下秦冬霖的肩头,眼尾被烈酒辣红了,就连声音,也仿佛带着一股催人泪下的辛辣味:“这几年,我总觉得对不住你们,宋湫十她……”

他哽了下,几乎说不下去了:“她太不懂事了。

太不懂事了。

秦冬霖回流岐山的时候,一身酒气。

他又翻出了那块留音玉,翻来覆去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