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软软这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的本事,一如既往的高强。
湫十眼眸弯弯,突然问她:“骆瀛若要进剑冢,你也跟着进去?”
莫软软稍稍挺直了脊背,婴儿肥的脸颊上神情认真得不行:“要去。”
湫十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桌边,莫长恒抚了抚眼周,将有些上头的情绪压下来,竭力缓和着语气开口:“秦冬霖,你先别一口回绝,仔细想想我说的话,再下决定不迟。”
平心而论,这是他认为最合理合情的折中解决方式。
“不需要想。”秦冬霖像是突然烦躁起来,语气冷得像是淬了冰,他一字一顿:“我说,宋湫十必须跟我一起。”
这让刚准备问宋湫十自己想法和意见的莫长恒顿了一下,旋即眯起了眼。
湫十倒没有被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氛围吓到,而是有些担心秦冬霖的状态。
她很敏锐的感知到后者的情绪不是很好。
有些紊乱。
秦冬霖其实很少有这样武断地替她做决策的时候,大多数情况,就比如上次她带队外出,他虽然全程冷着脸,但始终没说什么“必须”这样的强势字眼。
在他身边,她一向来去自由。
湫十从椅子上起身,悄无声息行至他身后,在好几双眼睛的注视下,伸手抚了下秦冬霖挺得笔直的脊背,带着显而易见的安抚意味,跟哄小孩似的调子:“不生气了。”
秦冬霖静默片刻,而后猛的闭了下眼,神情依旧算不上好看,但好歹稍微压了压先前溢出的剑气。
桌边,一触即发的氛围渐渐平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