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要去走剑道。”她拧着一张脸,正儿八经地嘱咐:“要小心。”
秦冬霖不疾不徐地嗯了一声,声音里难得带着沙沙哑哑的笑意。
“我认真说呢。”她不满地在他手背上拍蚊虫似的拍了一下,道:“你笑什么。”
进了一趟秘境,秦冬霖的脾气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
可宋湫十惯来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性子,他让着,她就近一步,再近一步,而且近得无知无觉,理所应当。
一如此时。
秦冬霖慢条斯理地应她:“不笑了。”
她也未曾察觉出什么来。
“愁人。”她看了他好半晌,情绪突然低落下来,小声地嘀咕:“不想看见你受伤。”
秦冬霖见过宋湫十很多面,好的坏的,良善的冷漠的,乖巧的不耐的,他见过她安静乖巧的样子,见过她潸然欲泣挤出几滴眼泪向他告状的样子,也见过她软着声音撒娇的样子,他在她身上,曾感受过心头一软,也感受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束手无策。
可从未有此时这样强烈的悸动。
他生性如此,又是剑修,一直以来,情绪都极淡漠。
他垂眼,余光里是她殷红的唇,很鲜艳漂亮的颜色,衬得她皮肤如瓷般白皙。
“宋小十。”半晌,他轻声喊她。
“嗯?”湫十懵懂抬眸,视线才落到他身上,便蓦的吸了一口气,眼神像是黏住了,在他脸上生了根,半寸也挪不开。
她的脑海里,骤然闪出了一行大字。
——这就是话本里那只活色生香,专勾人心的男狐狸精。